早川冶

笔耕不辍。

滞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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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上面的写。

似乎越写手感越好了。加油。


  自由。
  这个话题,在过去的时候他和父亲也谈过这个问题。父亲桌上总是摆放着过去一家三口去英国旅游的一张全家福。
  父亲难得没有严厉地质问赤司征十郎,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明确地告诉小升初的赤司征十郎。
  「在学校里的话,你能拥有自由。」
  「原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自由。所有的人,都有着各式各样的烦恼,背负着各种各样的压力生存下去——可如果你觉得好的话,我并不反对你想要拥有自由的想法,就自己去做吧」

  或许父亲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吧。
  
  不,父亲总是后知后觉的那一个吧。
  就算是母亲赤司诗织因为急病突然病逝,父亲在母亲住院的期间由于海外业务的商谈忙得天昏地暗,连家都没有回过一趟。从赤司的角度来看,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那种工作的繁忙状态。
  被限制在重重禁锢下的自己,除了篮球这个橘色的球体之外,又发现了诗织留给自己的礼物。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把他取回来呢?
  
  赤司征十郎站在父亲的面前,等待着他的父亲,赤司征臣的回应。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黑子哲也的身份了。但是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有勇气连家都不回。要不是你们老师把你们送回家,我都完全被蒙在鼓里啊。」
  赤司征十郎突然想到那个发尾微卷的女校医应该是在通讯录上找到了本宅的地址,把他和存在感低到有可能发现不了通讯录地址的黑子哲也一起送回了家。
  他在心里再一次感叹睡着真是误事的可怕。

  「父亲,对于这一件事,没有及时告诉您……真的十分抱歉。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让黑子哲也和我一起长大呢?
  两个人的话,一定不会那么辛苦了。
  至少在很多时候。比如说,悲伤的无以复加的时候,难过到痛哭流涕且气闷的时候,开心到眼前的世界都充盈着明亮色彩的时候,都可以与他共享了。

  赤司征十郎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可是他又不能不做去成为一个像钢球般的密封体,不然他的世界会由此崩塌。

  他注视着父亲在书房里对着排放整齐的书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总之那些事,是诗织留给你的问题。需要你自己画时间慢慢解答。至于现在,黑子哲也有着自己的生活,你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因为他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不是一件物品。你应该去了解他的想法」

  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他当然懂。
  只是,一个人久了。那在心里的空洞,只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地扩张。闭上眼睛,赤司经常会觉得自己站在那个黑黢黢的边缘,里面有凉飕飕的风席卷过他的全身。
  不能掉下去,不能放弃。
  不成为什么的话,过去的时间都被白白消耗了,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应当是个刀枪不入的人。
  从最开始不就是这样吗?作为赤司征臣的儿子,以及赤司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些都是他要背负的东西,注定就只能由他背负。
  置于那根垂下的纤细的光亮的蛛丝,从来就不应当属于他。
  
  毕竟,从最早开始,他就不信仰释迦摩尼。
  他只能信他自己。  

  「我知道了,父亲。我今晚就把黑子哲也送回家。」
  
  黑子哲也没想到,过去照顾自己的前辈们把自己约到那个初遇赤司征十郎的体育馆,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揍他一顿。原本亲切地鼓励着自己不要放弃的前辈们也会动这种奇怪的念头。在他的印象里,他记得过去那段非常郁闷的时光,那个时候就算用尽全身力气想去追逐着别人的速度去创造自己的篮球梦都是徒劳一般。甚至连教练都劝自己退出篮球部,黑子哲也攥着自己的手机,看着不停练习着的前辈们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前辈们为什么处在三军还能这么开心地打篮球呢?」
  明明没有成为正选的机会了,却还是在拼命地练习。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都是不信邪的大笨蛋啊。」
  三军的前辈们相视一笑,继而一个篮球就超黑子的方向传了过来。黑子哲也立刻摆出接球的姿势,将橙色的篮球结结实实地接住了。
  「看来你也一样,是个篮球笨蛋啊」
  橘黄色的球体砸在地面上发出哐当的声响,随后昏天黑地的拳脚结结实实地都砸在了黑子哲也的身上。
  「别把我们当傻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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