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冶

笔耕不辍。

RECORD

#全文联动ALL ABOUT PAST的设定#


 

AAP第一篇→https://hayakawayo.lofter.com/post/433acf_53faf0c


 

#第一人称#


 

#「我」是黑子哲也#


 

  


 

  


 

   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


 

 


 

  我仍然坐在我的书桌前,注视着规整与潦草并存的错题归纳。窗外的风景已经转变成深深的蓝色,纯净的色彩上并没有云的存在。这时候的天空中或许是有月亮吧,但是在这个角度是看不到的。


 

   


 

  「高中三年就要过去了吗?」


 

  我的心中并不是有着特别的感触,手指移到旁边的页面准备翻开下面一页。因为高二的时间完全是空白的,在与病痛斗争的自己连课都很少上。最熟悉的风景大抵是各种各样的天气下,空旷的校内车行道,经过那里的话偶尔会飘来在体育课上的嬉笑声。而自己则背着自己的书包,一步一步慢悠悠地离开学校。


 

   


 

  喜欢晴天的时候。


 

  树叶的颜色会被阳光照得异常的鲜亮,就像油彩一样铺陈在和自己头发的颜色里。走在树影间渗漏下的无数的光斑里,有亮度的地方会被烤的热热的,会令人情不自禁的微笑。那时的我,逃离学校如同逃离牢笼。仿佛有成吨的重负压在我的胸口,我有数以万计的言语想要倾吐,但每每想说起都活生生的吞咽下去。


 

  现在想来,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多的好朋友,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在疯狂地读书,以小说居多。如果是没有晚自习的时间,我一个人走过过去两个人走过的路,用黑色的耳机线插上普通的翻盖手机让音乐充斥着自己目光所及的世界。


 

   


 

  第一次走在去高一教室的自己会想到自己三年后的样子吗。


 

  大概——并不会喜欢到哪里去吧。


 

   


 

  我的眼睛注视着语文的注音归纳。这些烂熟于心的字眼看起来就是老伙伴一样陪伴着我的每一场考试,有的拗口,有的难以书写。四四方方地印在复习资料上的他们也会出现在高考试卷上吧。


 

 


 

  高中学的最用心的是语文吧。


 

  只要能写出好作文的话,就能被印发全年级。如果那时候恰好碰上你也写出好作文的话,这样我们的文字说不定就可以排列在一起了。自己也是真是有够顽固的。我望向摆在桌子旁厚厚的作文集,这些是我高中以来所写的一切。


 

 


 

  最近想起你的频率定格在最后一次你我聊天的时候,我倔强地告诉你。


 

 


 

  我想好好的活下去。


 

 


 

  现在想想那真是倔强又不给你留面子的做法,也是我唯一给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你精致的面部稍显僵硬,很快又露出温和的笑容,对我的较劲没有给予任何评价。


 

  或许我实在是有点坏心眼。在第二次模拟考结束的时候,有个过去认识我的人,知道我的国语还好就拦住我,要和我对一对选择题的答案。


 

  不一样的有四\五个。


 

  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告诉他。


 

  「你是错的」


 

  那一天雨很大,拥挤的考场门口,你撑着黑色的大伞注视着准备试试运气打车回家的我。


 

  「上车吧」


 

  我权衡利弊,并没有拒绝。说起来,你和初中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红发红眸,很像猫,个子比我高出那么一丢丢吧。


 

我望向窗外没有说话,你突然开腔道。


 

  「哲也,我和你的答案都一样哦」


 

  「……」


 

  我回头看了你一眼,又转向被雨幕笼罩的城市,没有出声回应。


 

   


 

  期待什么。


 

  实际上我并不能期待什么。


 

  就算我现在坐在这里翻着已经快要翻烂得错题集,能够改变什么吗,但是我依然要翻——


 

   


 

  我又想起了赤司征十郎。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说出全名,念了一遍觉得自己有些痴傻。我的高中注定没有恋爱,反正会在人群中一不小心就消失。最开始的时候你还可以找到我,可是到后来你告诉我从背影认不出来是我。


 

 


 

  我想起黄濑君高考之前嚷嚷着,高考考完之后要在六月十三号办生日派对。说起来那时候会嗨得根本停不下来吧,但是过去被称为奇迹世代的大家一定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说,为什么要想起女朋友这种事情。说起来,考完了之后她应该会被好好地介绍给大家吧。


 

   


 

  停下停下,黑子哲也。


 

   


 

  我拿出数学错题本,开始草草地浏览了起来。说起来这个本子的制作过程非常的没有人性,因为我懒得抄题,所以会用小刀把题目部分给切割下来,再贴到本子上。


 

  原本就不太被数学老师待见的我,在数学老师的眼皮底下撕卷子,这感觉真的充满了异样的快感。


 

  我很正常吗,不并不是。


 

   


 

  其实在前天晚上,最后一次晚自习的时候,教英语的班主任在晚自习开始二十分钟之后突然冲进教室说。


 

  「学校临时做出清场要求,所以所有同学请马上带走所有的东西并离开教室。如果有不要的东西,可以丢到讲台前面来。」


 

  那个时候我在翻看着我记录的作文素材,那些剔透的句子真的棒极了,看着看着让人停不下手。


 

  我的高中生活在那个时刻被强行都带回了家里。


 

  虽然作为走读生,本来就没有几本书在学校里放着,但看到翘晚自习的同学苦逼地从家里跑到学校只为拿书的样子还是挺好玩的。


 

  楼道里异常的喧哗。


 

  我们的楼下开始出现有人丢卷子的现象,他们在夜空中抛洒出无数雪白的纸片,有的上面还可以依稀辨别出红色的勾与叉。并没有混乱的状况,只是想要舍弃那些东西而已。


 

  但是在我们那一层,所有的班主任约定好了为了让学生不立死亡标旗,禁止抛洒卷子。


 

   


 

  离开。


 

  变成小点点的学校。


 

  再也没有考完回不回班的问句,还剩下一次见到红发少年的机会。


 

   


 

  时间是晚上八点。


 

  我,黑子哲也,感到困了。因为感到困了,我就跑去睡觉了。


 

 


 

  我一直这样形容良好的睡眠状况,睡眠的程度就如同配置饱和的溶液,加到极致的瞬间不会继续溶解也不会析出固体。


 

  这真是完美的瞬间。


 

 


 

  窗外的天空已经亮了。


 

   


 

  那些烂熟于心的文字,熟悉的结题模式全部噼里啪啦的从脑子里面跑出来,甚至有一种在和出题老师面对面交流的感觉。


 

  我的后方没有人,因为昨天下过雨天气还算凉爽,坐在电风扇正下方。


 

  孤军奋战的我,不停地书写着。


 

   


 

  还剩下三分钟,第一场考试结束。


 

   


 

  我进考场之前吃了一颗薄荷味的软糖,高三时期一直都是这种清爽的气息陪伴着我的考试,不论好坏,可头脑总归是清醒的。


 

  我确认了准考证号与选择题答案没有填涂错误。


 

   


 

  考试结束了。


 

   


 

  人群是沉默的河流,涌向出口。


 

  等待着的家长似乎比我们更显得紧张。


 

 


 

  感觉怎么样。


 

  ——还好。


 

   


 

  这两个字快概括了我高中的所有考试,不论好坏都是还好,不好也不坏,不会带来负面的情绪也不会有什么亢奋的鼓舞作用。


 

  按照自己的节奏行进着。


 

   


 

  考数学的时候,其实最后一道题选择题挺难的,但拿着题目的我,并没有相信所谓的选A定律,而是依照分析选了合适的答案。


 

  毕竟是高考题,新颖的题型果然还是层出不穷,即使有难度,但只要在草稿纸上仔细地按照题目列出算式的话,就算做错了也能很轻易地找出错误点,提高了效率。


 

  头上的电风扇在缓缓地摇晃。


 

  最后一道大题,一共有三小问。第三问我甚至连看都看不懂,前两问都能做出来。


 

  然后是检查再检查,圆锥曲线与期望的计算。


 

 


 

  又是一个还好。


 

  出考场的时候有人拦住我,问了我一句圆锥曲线的答案是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分数,我听完之后回了一句,我算的是个简单分数,所以我是对的。


 

   


 

  重复着的再现着的时光。


 

   


 

  我窝在我家的车后面凝视着笼罩在夕阳里的城市。


 

  地面是潮湿的,就算临近夏季,由于雨水的蒸腾作用带走的热量,微微凉意让人感到非常的惬意。


 

  真的,太舒适了。


 

   


 

  舒服的让我想重复地度过这样的时间。


 

   


 

  第二天,英语结束之后。


 

   


 

  我遇见了赤司征十郎。他冲我摆手微笑,问我考得怎么样。


 

   


 

  我看着他站在我面前,我对他露出笑容。


 

 


 

  「还好吧,赤司君呢」


 

 


 

  「哲也还是老样子呢」


 

   


 

  无数困窘的日日夜夜,成百上千的卷子,数不清的考试分数和排名表都在那一刻化作虚妄。全部都成为了没有意义的东西。


 

 


 

  而我还想告诉你的是,我喜欢你。


 

  非常的。


 

   


 

  我会想起过去你我前后座的时候,一起吃的鸡蛋糕\热狗肠\章鱼小丸子,在体育课上跑得肺要爆炸,你刻意放慢速度跟我加油打气的场景,结伴走回家由于之前的那些大前辈考试的原因,因为假期而窃喜不已的时光。


 

  我还想起你会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拍我肩却站在另外一边,甚至旅行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包间安静看风景的时刻。


 

   


 

  一切,都会被封存起来吧。


 

 


 

  还是说,选择说清楚呢?


 

   


 

  『黑子哲也,你早就知道你心里所想了吧?』


 

   


 

  我和赤发的少年一起成为了那喧闹河流中的一员。


 

   


 

  现在,是欢庆的时候了。


 

  高考已经结束了。


 

  


 

  


 

   


 

//以下是考试结果//


 

  赤司征十郎


 

  语文 138 数学 142 理综 278 英语 147


 

  黑子哲也


 

  语文 121 数学 130 理综 206 英语 138


 

//志愿填报结果//


 

  赤司征十郎的去向:出国留学金融类专业


 

  黑子哲也的去向:国内理工类大学工科类专业


 

 


 

  给要高考的你们。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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